比初恋更早的故事

鲁智不太深 阅2486
是的,没有错,这不可能是我的照片,但的的确确就是我本人。
照片上的男人半裸,赤脚,只有一条大短裤,以一种绝对悲催的姿势趴在地板上,被头上的旋转霓虹彩灯映照的全身五彩斑斓。两个一模一样的顽童,一个坐在我腰上,另一个用脚踩着我的头,对着镜头笑眯眯做胜利状。我被自己雷倒。

很久没上同学录,上来却看到这样一幅照片。回忆一下当晚,应该是玩得很high,后来唱赤裸裸的时候,我甩掉了体恤衫,鞋子应该是跳舞时,如果算是跳舞的话,踢飞了,之后模模糊糊不知是自己摔倒还是被绊倒,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张照片。

照片下留言,第一条来自燕儿,这对双胞胎的母亲,“大侠”,不知从何起,她一直这样称呼我,大侠,你好惨,知道吗?你可一直都是我这两个宝贝的偶像。我笑了,回了一句,看来如今是打翻偶像再踩上一脚的时代。

转到留言簿,置顶的是我为这次聚会写的一首词,但留言最多的却是我为自己开脱坚称自己没醉的一首:
青岛啤,牛栏山,一众好汉神农园,左手晓华笑脸,右边幽幽雪莲,杯中流淌二十年,醉不醉都两难。
歌跑调,魂飞天,歌舞厅里地躺拳,缸子摔我过肩,一双耐克飞天,燕儿捧出高跟鞋,我爱你一万年。
。。。。。。

依稀记得,那夜没了鞋,后来燕儿跑了过来,高跟鞋脱下塞给我,于是众人一起帮我穿,笑个一塌糊涂。我为了押韵的这句爱你一万年,惹了麻烦,后跟无数YY,直说这是我二十年来压抑心中的首次表白。

笑过,我看见燕儿的头像好象亮着,于是点进去,说了一句话,你儿子从此对所有偶像都失望了吧。燕儿很快回了,大侠,你在,很久不见。怎么会,我儿子们听过你很多故事,却刚知道你是如此可爱的人。他们妒忌你的女儿,因为他们的爸爸可从来不会让他们踩在头上。今天老大还在说,只听说你是数学天才,不知道你还会写诗。

我回,我写的算什么诗呀,对了,你有没有告诉他们,他们的妈妈其实一直都是我的偶像。燕儿回过一个笑脸,大侠,你少来。

待续


√最后编辑于2011/12/9 10:05

55条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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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不精V2012/8/29 23:18
强烈赞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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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智不太深2012/8/29 18:06
燕儿太优秀,所以很少女生朋友,燕儿不漂亮,所以男生朋友也很少。。。。。。。淡淡的雀斑,谁没几个,不难看呀。看刘玉玲。
凯浓V2012/8/29 18:04
很不错,朦胧的美,有遗憾,有留恋....  


     逝者如斯.
书香魅影2012/8/29 17:41
其他都挺完美的,干嘛要写燕儿的雀斑吗?否则鲁大爷的沈佳宜呀。
鲁智不太深2012/8/29 17:09
等爷精了,冲咖啡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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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icypeach2012/8/29 15:44
待续,等待续集。。。
一个人刚刚好2012/8/29 14:32
倾城之恋再次上演,期待中。。。。。。
实话实说.2012/8/29 14:30
老鲁终于出新帖了,不错,继续期待
鲁智不太深2012/8/29 14:27
妞说,怎么你说在想我的时候,却写别人的故事,于是停了。

今天太忙,忙到不想做事,翻一下这个,觉得还是写完比较合适,之前各处没写完的连载太多,被人催得紧,今天先从这里补齐。

继续:

在燕儿毕业回到北京的那个月,我们通过一次电话。

如今想来,那是一次非常有趣的经历,我以为燕儿不知道我去找过她,燕儿似乎也不想告诉我她不但知道,还去火车站找过我。两个互相隐瞒的小人,却又心中一片的光明磊落。我很诧异,为什么一向多嘴的我,为什么没蹦出一句“其实我去学校找过你”,我想电话那头一定会蹦出一句:“嘿,我早知道了,我还追过去找你呢”。这并不尴尬,我可以预见的是,彼此的一通开心大笑。


可惜,这一次的欢乐,我们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。

燕儿问,听说你去柯达了,我说,不,我求职但被拒了,燕儿问,听过你和流水女侠现在是一对儿,我说,不,她嫌我有点穷,我们分手了。

没有什么重点的谈话在十五分钟后结束,在那个手机绝对是奢侈品的年代,我留了她的办公室电话,且把呼机号码给了她。不过之后的日子里,我们再没有联系过。

接下来的几年,是我们这批人的嫁娶高发时期,我们欢天喜地的去参加一场场婚礼,而每一次,又都是不错的同学聚会的良机,而参加婚礼的亲们,也渐渐由一个个变成一对对。如今想起,本能想到青春一词,那是我们一生中大概最快乐的一个阶段。

在这样的快乐中,我几乎没见过燕儿,以致我在一次次的同学聚会中,依然逐渐忘了她。

燕儿应该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孩,但在众人心中,却依然是不可接近的一类,我知道,她应该是愿意出现在这里的,只是这里的人远离了她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嫁娶年代逐渐进入尾声,我们相聚的间隔越来越久,已逐渐演化成,为某些“老大难”们庆祝“苍天有眼”的日子。某个周末,在某个靠近某大学的婚礼上,我忽然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素颜的雀斑女孩,不对,应该是女人,。。。。燕儿! (待续)

乡村佳人V2012/1/13 4:42
[此回复帖在2012-1-13 14:30:01被乡村佳人编辑过]
乡村佳人V2012/1/13 4:29
把之前的留言重新编辑,都删了,当年的事就让它遗忘在当年吧[此回复帖在2012-1-13 14:30:11被乡村佳人编辑过]
Anny_XuV2012/1/13 0:13
额,自己白活了似的,,,呵呵~

很纯美,喜欢。
七色小花2012/1/12 21:11
好久没来,居然,还是更到这里。就算是完结了吗?此处无声胜有声?
北方的燕子2011/12/18 8:42
读lz此文,有一种来自心底的感动。
北方的燕子2011/12/18 8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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黯然销魂知秋2011/12/17 23:57
多少年前的事竟然这样清楚的记得。其实,是很在意的吧…
鲁智不太深2011/12/17 22:39
一直出差,谢楼上支持。



好,晓华说,燕儿其实很关心某个去杭州找过她的人,你猜那是谁?

不必猜,因为是我。不过倒不是去杭州找燕儿,而是出差路过。那一年,燕儿研究生即将毕业,而我已经辞去公职一年多,公司里打拼,背一台笔记本,拉杆箱里装两台仪器,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。福建呆了一个月,山路遥遥,征尘洗不净,归心似箭,准备回京前一天,接到公司电话,说浙江某设计院项目,于是再次出发,到了山清水秀的杭州,或许穷山恶水看得太多,西湖美景让我无法承受,旅店里忽然高烧,咬牙做完了该做的事,人就一下躺倒。

人在旅途其实未必寂寞,但一旦自己一人病倒,寂寞感会随病毒一起吞噬你。那时候没有手机,我想方设法拨通了武大某个女孩的电话,在对方问你着谁的时候,我突然挂断。是的,有些事过去了就该让它过去,即便是初恋又如何。

这时忽然想起,燕儿,那个我一直在追赶和超越的女孩,她不是在这里吗?

电话几经周折,办公室学生处研究生院,最后好象到了某个实验室,实验室的人一听就知对燕儿极为熟悉,但拒绝提供燕儿的一切消息,反而一直盘问我,是谁,和燕儿什么关系,说燕儿已经毕业,偶尔会来实验室,但不能确定几时会在。问燕儿宿舍电话,答不能提供,问燕儿宿舍门牌,答,更不能提供,燕儿从来没提起过她有这么一个同学,我们要对我们的学生负责,尤其是这么优秀的燕儿。

我哭笑不得,连高烧都好了一半,后来我说我留下姓名和电话,让她联系我可好?那边不太情愿的答应了,我留下的是小旅店的电话,每个楼层一部,电话来了,楼层的女服务员便大叫,几零几出来电话。似乎我的房间号从没被叫过,每次外出回来,我会到服务台问一声是否有我电话,那女孩每每思考很久,然后说,这么多电话,我怎么记得,好象没有,不过也可能有。

似乎杭州人民都在集体保护燕儿,而那几天却是我一生中最想见燕儿的时候,最后的结果,是我低烧着,回了北京。

如今晓华问起此事,心中忽然一丝异样,这表示燕儿知道我在杭州找她,却没有出现,也许在她记忆里,我依旧是那个天怒人怨的孩子。

以下信息来自晓华,杭州人民并未欺骗我,燕儿的确不是总去实验室,而某天去了,那个戒心重重的老女人,我本能的觉得那是一个老女人,也真的把我的电话给了燕儿,只是她拿到的那天,大概刚好是我离开的那天。如果是一部电影的话,估计一定是我结帐出门,后面电话想起。

燕儿丝毫没有耽误就拨通了我的电话,知道我刚离开不久,就出来坐车奔了火车站,不过,不是她自己,还有一个男孩陪着。燕儿说,学校里和这个大侠一样的聪明家伙没怎么讲过话,毕业了也没特别想起,但那一刻,她却异常激动,是恋爱一样的激动,这是燕儿的原话。甚至一向理智的她,居然恍惚的以为,这个男生是专门为她而来,却伤心离去。于是她根本顾不上看列车时刻表,只觉得必须要见这男人一面。不过燕儿就是燕儿,情动如此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纠葛,她还是带上了她的男朋友。
淡然之心2011/12/17 9:54
一直等着看楼主的下文呢,呵呵!
浅色2011/12/17 2:31
呵呵 看着有点高中时看过的《天殇》《天绝》《天罡》的感觉啊
也有点像高中时的自己 呵呵 年少时的孤傲轻狂与天真无邪谁都有过吧
北方的燕子2011/12/15 12:15
七色小花2011/12/14 23:38
期待续集。怀春少女和钟情少男,很美妙的青春期。
灿烂星空2011/12/13 22:16
楼上的就像看见怪物一样的给惊到了,所以口若悬河了,如果果真震惊那显得对方就不正常了。
风雪如歌2011/12/13 21:33
说得好啊!大师的话真如“大音希声扫阴翳”,犹如“拨开云雾见青天”,使我等网民看到了希望,看到了未来!晴天霹雳、醍醐灌顶或许不足以形容大师文章的万一;巫山行云、长江流水更难以比拟大师的文才!黄钟大吕,振聋发聩!你烛照天下,明见万里;雨露苍生,泽被万方!透过你深邃的文字,我仿佛看到了你鹰视狼顾、龙行虎步的伟岸英姿;仿佛看到了你手执如椽大笔、写天下文章的智慧神态;仿佛看见了你按剑四顾、指点江山的英武气概!逐字逐句地看完这个帖子以后,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,震撼啊!为什么会有如此好的帖子!我网络BBS多年,自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帖子能打动我,没想到今天看到了如此精妙绝伦的这样一篇帖子!
鲁智不太深2011/12/13 19:43
精就别加了,自己留着。
一世清欢V2011/12/13 19:17
孤独若不是由于内向,便往往是由于卓绝。 太美丽的人感情容易孤独,太优秀的人心灵容易孤独,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,
我是W哇V2011/12/13 19:10
啊?为什么没加精呢?继续加油。


北方的燕子2011/12/13 7:26
风雪如歌2011/12/13 0:37
实话兄弟,咱们一起期待
实话实说.2011/12/13 0:35
期待续集
风雪如歌2011/12/13 0:26
大师,您辛苦了。
鲁智不太深2011/12/13 0:20
希望春秋笔法是一种夸奖。
继续。



我忽然明白,其实我根本不想和燕儿较量,更从不想去超越她。燕儿是我自幼时就放在心中的一道风景,我喜欢看着这风景越变越美,喜欢偶尔在风景前感叹一下自己的悲哀,所谓挑战,只是作为不服输的男人,我给自己的一点借口,告诉自己我没有认输,我会努力。甚至这风景已经不止是燕儿本身,它加进了我的诸多意念。我希望看到这风景永远的靓丽,并无法靠近的永留天边。

燕儿现在该是什么样子,我没有具体想像,只是觉得她无论做什么,都该高高在上,如果是搞学术,至少会有个青年科学家的样子。甚至不够,因为我的同学中已有这样的人,而燕儿应该更高些。

和晓华了很多,甚至我直接问她,读书的时候,你妒忌燕儿吗?晓华毫不掩饰,她说,其实很多人问过她,她也问过自己,我妒忌燕儿吗。妒忌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服气,可是面对燕儿,我觉得自己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,所以我不嫉妒她,只是那时无论如何,大家很难真正的做朋友。晓华本来也一直是和燕儿一样的宠儿的,从小学到初中都是班长,也是能歌善舞组织能力超强的那种,直到高中和燕儿分到了一班,一切都变了,她还是班长,但班上的重心却变成了支书的燕儿,很多事情,她觉得自己可以做的很好,但老师心中,只有燕儿。她所有的优点,都不能比燕儿更好,而燕儿的学习成绩,是她怎样努力也无法追赶的。

晓华说,其实后来我很感激燕儿的,我们年少轻狂,自视甚高,这样的感觉早晚要在血淋淋的现实中受挫,而燕儿更早的给了我们挫折感,高考时我成绩很糟,但明白了自己本就不如人,心里反而没太多伤悲,我一直努力做自己,如今也对自己很满意。也许,我的班长最后说,班上唯一不嫉妒燕儿的就是你,我们女生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您有胸怀,您应该是最没容人之心的一个家伙,所以我们的结论是。。。你自己该知道的。

我苦笑,是真的,我一生中只遇到过一个燕儿,没有其他,我们相识多年,但都是在青涩的校园时代,所以我不知道,到现在我也不知道,这是真的。

班长后来换了话题,喂,在我们正式聚会之前,我们几乎每周都有预演,三五成群的小酌一番,燕儿比你归队早,我们已经聚过了,现在我们八卦一下,你觉得燕儿读书时最喜欢我们把班上的谁?你是愿意听呢,愿意听呢,还是愿意听呢。

我直觉,那一定是我,说了愿意之后,晓华告诉我的是,燕儿说,读书时她很单纯,学习和社会活动又很多,心中真的没有什么男女之情,如果说,对那个男生有一点好感的话,我屏住呼吸,听晓华倒出那个名字,阿宁,天哪,她一直在误导我,让我以为是自己,此时的失落才是真的失落,阿宁,我眼前浮想起那帅气的大众情人脸。

晓华不用过问我的心情,自顾自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。难过吗,我的首代,我说一定有一点点的,不过阿宁也不错,燕儿还算有品。晓华说,其实你完全不必难过,阿宁当时比你可爱太多,他谦和阳光,与女生的关系都很好,他唯一不如你的,可能是才华,但是他比你情商高太多,所以他从没有浪费他的才华。这样说吧,如果你的才气是十,那末你浪费在清高无聊和口舌之争上的,大概有七,能做正事的只有三,阿宁或许只有五,是你的一半,但他能够用全部的五去做正事,所以他比你强,同意吗?我叹气,没什么比你必须去同意一个你不喜欢的结论,更让人难过。

阿宁现在也不错,是地铁十三号线的设计和指挥,我就觉得他很棒,不如你的是一些浮名,您这几年确实折腾的厉害,06年我们都有了你的消息,来自新浪网,不过似乎是恶名。今天注定是一个要不断苦笑的日子,我说,你该知道,很多事与我无关,我是张扬些,不过却不爱炒作呀,再说我们这一行,炒作是没用的,就是您说的,浮名而已。

我们还说燕儿吧,她后来提到了你,你要听吗?我当然要听。
大猫殿下2011/12/12 0:49
典型的春秋笔法。

鲁智不太深2011/12/11 21:35
21楼说的好,我自己替燕儿放不开。
北方的燕子2011/12/11 19:59
但凡出色的女生,在女生中是很少有朋友的,男生也敬而远之。
鲁智不太深2011/12/11 17:57
男女有别,我对女人的好胜心总是差些,其实可怜了我们的女生们,包括晓华,后来感觉到,燕儿虽然大度而亲和,但女生里还真没什么朋友.
七色小花2011/12/11 17:56
在每个时间段,都有每个时间段的幸福。这个燕儿,到目前看,都是可以让人羡慕的。年少该张扬的时候,是个风光的少女。而所谓学科带头人,校领导,哪里有一个安定幸福的家来得重要。两个儿子,更是让多少人眼红。容貌很重要吗?这简直就是天之娇女!
并蒂莲2011/12/11 17:05
我都禁不住仰天长叹:既生深,何生燕?

如果身边有燕儿这样一个人,还真的是挺不幸的一件事。
鲁智不太深2011/12/11 16:10
谢各位。

17层您怪异,难道不是出身名校的,就不该活在这里了。

世上有很多比武大更好的学校吧,但它是我母校,我爱它,且这学校对我也绝对够好了。我只怕自己不够好,连累母校名声。

最好您直接说您老公优秀,我没异议,别牵扯学校,可好。
云上---阿无V2011/12/11 8:55
读着你的故事,,,想起了很多从前。
那一段青涩却肆意的青春飞扬!
北妞2011/12/11 7:18
晕,武汉大学,一般的学校吧。我老公还MIT了。
琥珀之心V2011/12/10 22:14
荣誉再多,也比不上有个安心的家实在…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…
鲁智不太深2011/12/10 12:42
楼上开始变聪明了,
微微凉丫V2011/12/10 10:49
引用鲁智不太深在2011-12-9 12:30:21发表的内容:
恩,你哥哥真优秀!


不过我听着怎么像在夸你自己啊?!汗~~~
我哥是挺优秀的,都研究生毕业工作两年了
黯然销魂知秋2011/12/10 7:27
生动再现了曾经,不用想起,也不会忘记…
昙花现2011/12/10 0:01
怎么看着像小说?
北方的燕子2011/12/9 22:08
鲁智不太深2011/12/9 19:42
继续吧,本来想停了,谢楼上。。




二十年矣,集结声飞,晓华声声唤回归。鞍前互忆从前事,跨马追思梦几回,唯记君相随。
九一三一一聚,神农园笑泪成堆,你腹翩翩我白发,相拥却问君是谁,唯缸子大头依旧威威。
莫提你的荣华富贵,少叹你的悲情际遇,苦辣酸甜,皆在酒一杯,可愿陪我醉。

我那晚写的,这个唤回归的晓华,是我们的班长,如今已是某医院的主治医,一把手术刀,开膛破肚,不计其数。然而当初,却也是完全被掩盖在燕儿光芒下的悲催者,燕儿是支书,也是班上的一面大旗,生长在红旗下的滋味,真的不太好受。

那天接到晓华的电话,我们兴奋且谈兴极浓,直到她问我,这次聚会,你最想见的人,是不是燕儿?我愣了一下,这个名字陌生到我需要几秒钟去想起,然而想起的时候,心中顿时划开一道涟漪。
我说,您算了吧,我和燕儿在学校,几乎话都没说过。那边传来一阵促狭地笑,你就是没和燕儿说过话,女生才说,你喜欢她。知道吗?你在学校可是个天怒人怨的孩子,骄傲粗鲁,恃才傲物,又足够阴损坏,男生女生,谁没受过你的精神迫害,我知道有几个女生特喜欢你,但她们根本不敢接近你,你一张嘴,似乎就是为了挤兑别人而生的。
我尴尬的笑笑,这的确是我,我说,都过去了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莫非组织聚会就是要想我讨回公道。

晓华说,不是,我只想告诉你,你从来没有损过燕儿,一见燕儿,你就特正经。很多女生为此不平。

我愣了,脑子飞快的转,是的,我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过对燕儿的不敬。不过,这能代表我喜欢她?她可是个个子矮矮的小雀斑呀。

我的声音有些变调,想岔开话题,偏偏问的却是,燕儿现在在干嘛,你们联系吗?
晓华继续捉弄的笑,还说你不想她。好吧,告诉你,你的才女如今是XX大学的副教授,据说每周两天在学校,其他时间相夫教子。

就这样,就这些?似乎和我要听到的相差甚远,晓华换了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,我知道你关心,真的帮你查过了,副教授,就这样,似乎不是校领导,也没听说什么带头人,没见什么著作,也没看到其他成就,哦,对了,最近有张照片在网上,不过是她们系的羽毛球比赛。

最后,她半开玩笑半认真,你是不是特失落?我完全不想掩饰,是的,很意外,很失落,电话那头叹了口气,我也是。
黯然销魂知秋2011/12/9 17:54
精彩,期待更精彩!
鲁智不太深2011/12/9 16:46
不错,到吃药时间了
风雪如歌2011/12/9 13:07
鲁缇辖,名智深,丈二身躯,力拔垂柳,满面胡须。面似银盆,眼如铜玲,翻天鼻子,鲤鱼嘴。嗜好杯中之物,尤爱妇人,故有花和尚之别号,与武大之弟,武家二郎,交情莫逆,一僧一道,上山捉虎无数,下山擒狼成群,其中缇辖智深尤为虎狼喜爱,妇人们常常打趣笑曰:好一个,有着驴大货物的鲁缇辖。。
鲁智不太深2011/12/9 12:30
恩,你哥哥真优秀!
微微凉丫V2011/12/9 12:26
你和我哥哥是校友~呵呵
有些感觉是无可替代的
鲁智不太深2011/12/9 11:47

抱歉,本人所有照片保密,这一张更该作为证据销毁。

我们生活的时代,上一辈们刚刚失去了对伟大领袖的无比崇敬,所以我们是没有偶像的一代。不过燕儿却一直是我膜拜和追赶的那个人。

燕儿不漂亮,老天的公平在于,他赐给了这个女孩美貌之外的一切,她聪明,从小学到高三,永远的保持学习成绩第一,高考前,我开始发力,成绩直线上升,将一众抛在身后,但燕儿就象一个迷,我可以无限接近,但始终不能跨越。

燕儿是老师家长心中绝对的宠儿,除了学习,她能歌善舞,初入中学,作为学生代表讲话,一个稚嫩的小丫头,对着全校侃侃而谈,大方得体惊四座。之后各种才艺竞赛三好学生优秀干部之类奖项拿到手软。小学时,我常会因贪玩晚回家,爸爸问起来,我只要说是和燕儿一起,就不会挨揍。因为所有家长心中,和燕儿一起,代表着上进。
有一次例外,燕儿刚出口,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大嘴巴,原来爸爸刚从燕儿家回来,我想之所以挨打,说谎是其次,没真的和燕儿一起,才该挨打。

据说我们班出美女,我没感觉,一来自己开化晚,懵懂,二来漂亮女生的风头被燕儿全部抢光,要命的是,和她一班的男生们也都失了光彩。毕业前,燕儿主持的班会在市里获了奖,班会呀,全班人,可是我只看到海报上燕儿的巨幅照片,老天,不公呀。

作为男人,还是很有点自尊心的男人,我始终保持着对燕儿的追赶和竞争,很不幸,除了数学竞赛我压过她一头,其他方面输的一塌糊涂。

从没表示过对燕儿的敬意或是挑战,但心底下的竞争从未放下过,并一直延续到大学。高考我们遭遇重创,历年来北京分数线最高的一年,我们都没实现理想,她依然是班上第一,去了浙江大学,我第三,考取了武汉大学。

大学生活对我,基本可以概括为,篮球场,录像厅,女生宿舍。我沉浸其中,某天听到燕儿的消息是,入党,校学生会主席,保送研究生,最要命的一条,当选杭州市人大代表,回京开会,哥震惊是必须的。

不过让我彻底放弃对燕儿的较量,源自十多年前的消息,某人告诉我,燕儿生了,双胞胎。我一声长叹,TM的什么世道,让不让人活,其他方面也就算了,这女人生起娃来,也要比你强,我从此对燕儿完全拜服。

待续
一世清欢V2011/12/9 10:36
求图求真相!!
诗韵V2011/12/9 10:20
照片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