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忆大学年华----一个奇怪的女孩(二)

布衣骑士V 阅1734

        这时经过了学校的电教楼。她说她要去一下厕所。我说那我在外面等吧。她看到里面的灯坏了,就要求我陪她到里面去等她。我没法拒绝这样的要求。
       女厕所里的灯也许坏了很久了,所以使用的人减少了。空气中不太有令人不快的气味,接着外面漏进来的光线看到里面有两个隔间,其中一个隔间的门关着,另一个隔间的门则已经完全不见了。她走进厕所后拉了拉关着的门,似乎门已经被封死。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去那件没门的隔间。她走进去后,看到我得离门口太近,叫我再靠近一点。我又往里走了几步。
        我没听到她让我背过去站的命令,犹豫站了一个折中的角度。我的脸没有正对那里,但余光却可以捕捉到活动的景象。在黑暗中逐渐适应了的眼睛逐帧传来渐渐清晰的画面。和画面没有脱节的同期声也在耳朵中开始播放。耳朵中传来一阵织物摩擦的声音,眼睛传来一张包含浅色区域的画面。似乎有流水落在陶瓷器皿上的声音,空气中弥漫开一种特别的味道,她脸朝着前方,似乎并不注意到我的存在。
        我感到荷尔蒙开始接管大脑,体温被调高了几度,心脏被要求加速度,血液被不断地加快送出。然而地点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沦为傀儡的大脑传来指令,一个三角区正在盖一座摩天大厦,需要许多血液。瞳孔需要变得更大,以捕获更多光线,获得更高像素的图像。大脑正在做紧张的图像处理。嗅觉神经已经被暂时阻断,以免鼻子向大脑反应令人扫兴的气味。耳朵不要去关心其他的声音,已经靠得这么近了,耳朵不用太灵敏。至于外界的危险,那不用操心,一会快进就可以。至于其他的任务,统统统统挂起,有个最高优先级的任务需要独占CPU。为了下一代,奋斗三百秒。
        她快站起来的时候我从折中的位置换成了背过身,我听到她迈下台阶走过来。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转身将她抱住,既然野兽已经被放出笼子,就没有理由不吃点肉再回去,即使不能一下子吃饱,也要尝尝久违的肉味。所以双手自行动作起来,手是被圈养的士兵,他们平时没少做见不得光的事情。他们天天练习,好不容易有个实战机会,是不会轻易放过的。手在背部大平原上驰骋,那里一马平川,遇不到多少抵抗。所以马上转到了丘陵地带,那里才是战况胶着的地方。
        嘴巴是特种部队,一般都是和对等的单位作特种作战。舌头在狭小的空间里肉搏,口水在激荡。由于密封性的问题,它们有时候也会漏到外面来。但这时谁都顾不上去擦一下。如果另一方的特种部队提前被打败的话,获胜的一方也会加入到大部队作战中去。往往会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。
        但是年轻的人显然很难掌握这种经验,嘴巴还在艰难地对付自己的敌人,手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打破僵局。目标是拿下阿尔法三角洲,在此之前需要先攻克两个高地,这些理论已经烂熟于胸,实战也曾经有过。但是这一次攻克高地后手却被牢牢地拦在无名河谷北边。一时间,战场突然冷下来。嘴巴分开了,眼睛睁开了在互相打量。
        我问她不可以吗?她说嗯,你自己去那里解决,我站在门口帮你看着门。已经成为傀儡的大脑无法思考太多,但毕竟知道强行突破的后果,简单权衡之后还是踏进了隔间。虽然突然从实战转入演习让人有点难以接受,但当务之急还是结束战争恢复和平为上,哪怕是有条件投降也行。
        释放完毕后的大脑陡然清醒,像一个宿醉后的第二天在街上醒来的人,突然发现了自己处境的荒谬之处。野兽第一时间被关回笼里,互相钳制住的双手不安地扭动着,生怕被派去执行一个袭击己方脸部的任务。
        还好没有,然而负罪感却因此更加严重起来了,嘴巴担负起了外交斡旋的任务,彬彬君子重新登场,重新恢复了秩序。不过对方非常大度,没有追究责任。

√最后编辑于2018/3/14 9:28

1条评论
未登录!
qm052018/3/18 20:12
偶遇高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