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常见的就是Bia唧嘴,尤其是吃一些比较绵软的食物,Bia唧嘴的杀伤力更强。怎么形容呢,听过狗吃屎的音效吗?对了,狗吃屎的时候也是Bia唧嘴的。
这是入门级的刁民,只是听觉上受到伤害,忍一忍也就过去了。还有些刁民就非常不讲口德了,比如看到筷尖有食物残留就遣返回嘴里用力嗦一下,然后用重新蘸满新鲜口水泛着寒光的筷子继续刨食。妈的我也是有洁癖的人,看到这种同样有洁癖的人甘拜下风!用勺捞汤或者蛋羹之类稀碎食物,塞回嘴里大快朵颐之后再拿出来Repeat again,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无法自拔!刁民里还有非常挑剔的美食家,喜欢用餐具仔细翻看、挑选每一块食材,甚至吃了一口不对胃就原路退回盘中,粒粒皆辛苦!
我曾经扪心自问是不是太矫情了,这些破事换是个同一餐桌上的美女所作所为,我还不是一起吃的有滋有味?和对的人,错的事也变得香了。可是如果和错的人同桌,每一举动都是正经干饭人的噩梦!
没错,这种人就是老烟枪。面色枯萎、手指焦黄;牙齿沟壑处黑线绵延、结石峰峦叠嶂、釉面残垣断壁满目疮痍;喉咙里似乎总有一块永远堵在那里的老痰,发出推拉破风箱似的呼噜噜的声音……他们舌灿莲花、口吐芬芳,在我眼里简直就是行走的科莫多巨蜥。
和巨蜥们一起恰饭步步惊心!但就算每道菜上来都能迅速分一点放进自己餐盘,都不能逃离厄运。
“小刘啊,你看X总不胜酒力,帮他代一点。”手里拿着巨蜥舔过的酒杯,悲伤逆流成河。最烦的就是巨蜥热情给我夹菜,我心里妈卖批,嘴上还得被迫营业:“X总您太客气了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直到这些巨蜥酒足饭饱,将烟灰一节节弹在杯盏碗碟里,才能松一口气。
城市太喧闹,也许故人具鸡黍,邀我至田家才能享受到烟火人间有味吧。可当鞭炮声余音绕梁,八仙桌坐定,看到大妈身怀利器,塑料袋傍身我就知道,总有刁民想害朕吃不饱!
果然硬菜肘子、炖鸡上桌后,大妈掏出家伙当仁不让:“不吃也是浪费,我带回家给狗子吃。”风卷残云,丝毫不拖泥带水!我迅速起身抓过沉甸甸的袋子,将桌上的鱼刺、剩骨头、瓜皮一股脑全部拢进去,“举手之劳,不要客气啊。”
拍拍手潇洒离去,深藏功与名。
√最后编辑于2021/1/20 20:3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