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厅临窗的位置,常能看见穿西装的男人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。今天坐斜对面的先生,指尖敲键盘的节奏和我搅拌咖啡的频率竟意外同步。他中途离开时,留了本《原则》在桌面,书脊上有淡金色的烫字,像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故事。忽然想起上周在读书会遇见的人,说起“生命是体验的集合”,此刻望着玻璃上的雾气,突然觉得每个擦身而过的人,都是时光里的留白。
傍晚收到母亲的电话,说老家的桂花开了,让我记得添衣。挂电话时看见镜中的自己,眼角有极淡的细纹,却比二十岁时多了份坦然。那些曾以为重要的“条件相当”“岁月静好”,如今更像一杯温茶,不必滚烫,但要恰好暖手。路过花店时买了束洋桔梗,浅紫色的花束插在白瓷瓶里,像把秋光收进了房间。
睡前读《山茶文具店》,代笔人用钢笔写下的字句,总让我想起你说“想在小瞬间想起一个人”。比如此刻窗外的月光,比如地铁上听见的某首老歌,比如街角面包店飘来的黄油香。三十岁后的日子,像被磨去棱角的玉,不再追求惊涛骇浪,却偏爱细水长流里的共鸣——就像你说“饭要和投缘的人吃”,而我恰好懂得,投缘是眼睛里有光,是沉默时不尴尬,是说起“西藏的星空”时,彼此都看见对方眼里的向往。
夜很深了,风掀起书页的褶皱,像掀开时光的一角。忽然觉得,所谓缘分,或许就是在某个秋分的清晨,你路过开满木芙蓉的小径,而我恰好抬头,看见你风衣上落着的一片花瓣。
√最后编辑于2025/4/7 19:54









